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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七麦数据披露,在2023年1月热门游戏下载榜中,欢乐斗地主、腾讯欢乐麻将这两大棋牌游戏均挤进了前20位置,且上升速度较快。其中,腾讯欢乐麻将上升22位至第19名,欢乐斗地主则上升6位至第16名。
棋牌类游戏在春节的走红,并非偶然。春节作为国人合家欢的娱乐时间,老少皆宜、休闲益智等特征自然也十分符合国人休闲娱乐的需求。
反映到了二级市场,港股市场中的棋牌游戏股禅游科技(02660)的股价也涨势明显——2023年初至今,其股价累涨超108%;而在春节过后的7个交易日中,其股价则录得近60%的涨幅。截止2月7日收盘,其股价大涨18.64%,报于3.5港元,总市值为35.99亿港元。
作为国内领先的棋牌手游开发商和运营商,禅游科技主要专注于精品棋牌及休闲游戏的创新、研发及运营,目前公司的主要旗舰游戏主要包括《指尖四川麻将》、《天天斗地主真人版》等。而凭借公司旗下几款热门游戏的支撑,自2019年4月中旬上市以来,其股价便一直维持震荡上行走势,目前已实现翻倍增长。
不过,若更近一步来看,从游戏行业及经营业绩等多个角度探讨——禅游科技的投资逻辑究竟硬不硬?
从行业来看,随着监管政策逐步边际向暖,游戏行业正迎来板块业绩和估值修复的机会。
2022年11月16日,人民财评指出,对于电子游戏产业,应予以更为客观、多元的认知。加强战略谋划,注重长远布局。在推进电子游戏产业健康发展的同时,监管和发展并重,促进其不断释放经济、文化与科技新价值。
2022年12月14日,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扩大内需战略规划纲要(2022-2035年)》及12月15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发布的《“十四五”扩大内需战略实施方案》均提出“锚定2035年远景目标,要全面促进消费,加快消费提质升级。要深入发展在线文娱,鼓励传统线下文化娱乐业态线上化,支持打造数字精品内容和新兴数字资源传播平台”等内容。
直观来说,上述政策的出台,无不意味着游戏行业政策面逐步向好,行业将迎来明显的复苏行情。
除此之外,1月17日,国家新闻出版署发布1月国产网络游戏审批信息,共88款游戏获批,为游戏股带来新一轮投资盛宴。市场分析认为,随着多个头部游戏公司重磅游戏获发版号,彰显版号监管政策边际向暖,有利于加速释放游戏产品线,带动业绩增长,提振了游戏行业市场信心。
鉴于此,不少券商机构也对游戏行业后续发展趋势持有乐观建议。其中,中信证券表示,2022年4月至2023年1月新闻出版署分别发放45、60、67、69、73、70、84、88个版号,版号发放稳定提升。中信证券认为,随着游戏政策环境企稳,同时在游戏消费修复+出海广阔空间+虚实结合数字底座等未来的主线驱动业绩增长的背景下,未来游戏行业将会逐渐迎来板块业绩和估值修复的机会。
行业监管环境边际向暖之际,从需求端来看,棋牌类游戏也仍是休闲类游戏主流赛道。
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数据,2018年国内棋牌用户数高达4.32亿人,预计2023年将增长至6.39亿人。2018年中国在线亿元。本地化棋牌游戏市场的规模则将由2018年的86亿元增长至2023年的310亿元。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由于“打麻将”“斗地主”很容易让人将其与赌博等词汇联系在一起,这也意味着相较于其它品类游戏而言,棋牌类游戏仍然是监管部门重点关注的行业。
2019年4月,国家新闻出版署组织各地方出版主管部门召开全国游戏管理工作专题会议,通报游戏管理情况。会中提出要组建全国网络游戏道德委员会、控制版号产品数量,宫斗类、官斗类、棋牌类一律不受理。受此监管政策影响,棋牌类游戏市场一度处于深度调整状态。虽然在疫情暴发后,整个棋牌行业有所好转,但鉴于行业特性,未来国家对棋牌游戏总体上仍然是加强监管之势。
但智通财经APP认为,优质的产品力仍是行业竞争内核,主打棋牌游戏的公司要想继续取得良性成长,只要严守监管底线,在产品质量上下功夫,仍可凭借过硬的质量享受这一波行业估值修复机遇。
从经营业绩来看,禅游科技的基本面似乎也比较能打,营收和净利一直处于稳步增长的状态。
1月17日,禅游科技发布了一则盈喜公告。公告称,公司预期截至2022年12月31日止年度公司股东应占净利润,同比将取得大约30%至42%的增长。
拉成时间线年,禅游科技实现营收分别为5.55亿元、6.62亿元、7.43亿元、14.74亿元,营收增速分别为20.7%、19.3%、12.1%、98.5%;实现归母净利润分别为1.09亿元、1.61亿元、2.21亿元、5亿元,分别同比增长为63.88%、47.52%、37.66%、126.43%。
而对于上述业绩的稳步增长,禅游科技则主要归功于产品迭代创新以及渠道持续稳定增长。
据智通财经APP了解,自棋牌类游戏遭遇强监管政策之后,禅游科技便转换了经营思路——即通过不断产品迭代创新,打造精品游戏。具体而言,该公司不做涉赌产品,不跟风做收费房卡模式,公司的游戏以免费畅玩模式运营,并通过销售可增强游戏体验的虚拟物品取得收入。同时,公司探索新的经营模式,如在游戏内增加广告业务等。
此外,禅游科技在财报中还表示,公司的研发运营团队持续迭代更新游戏产品,不断丰富新媒体推广渠道的内容,让棋牌类这种长生命周期产品能够满足市场和用户需求变化。关于游戏创新,一方面,公司在棋牌游戏产品的玩法及美术表现方面进行了更多创新投入,持续迭代和更新游戏玩法;另一方面减少超休闲游戏的投入。
2022年下半年以来,禅游科技继续坚持产品迭代和更新游戏玩法。一方面,禅游科技增加了卡牌游戏产品的新玩法,例如推出《指尖四川麻将》的“四季常春”,《禅游斗地主》的“千合万象”和“四方接龙”等创新玩法。另一方面,公司通过加大在抖音、腾讯视频号、快手和头条等新媒体渠道的推广力度来拓宽新用户来源和保持用户粘性。这两方面或将共同推动公司取得优于同类游戏公司的业绩进步。
精品化和高质量特征之下,禅游科技旗下的旗舰产品在休闲益智类游戏市场颇受欢迎。
多方数据显示,《指尖四川麻将》在2022年5月以来保持强劲表现。第三方数据公司七麦数据四暗示,禅游科技于20221年7月在中国ios手游预估收入排行榜排名第八,首次进入前十,超过多益、莉莉丝和完美世界等知名开发商。截至2022年8月11日,《指尖四川麻将》自2022年6月中以来占据中国桌面手游ios畅销榜周榜首位,击败腾讯的《欢乐斗地主》和《腾讯欢乐麻将》。而Sensor Tower的数据显示,该游戏进入7月ios手游收入排行榜前二十。
除此之外,目前禅游科技储备的游戏版号资源,亦可为公司抓住增量市场机遇提供支持。2022年上半年,公司有86个游戏版号,其中55个为棋牌游戏版号,31个为休闲游戏版号。根据发展策略及资源分配,46款拥有版号的游戏尚未投入运营。2022年上半年,公司还在海外市场推出两款新游戏。
综上来看,随着行业政策面边际向暖,在充足的版号资源和精品化特质加持之下,禅游科技的业绩和估值后续将会迎来明显的上行空间,目前其市盈率(TTM)仍仅为5.2倍,在港股市场处于低水平,投资者不妨对其后续上行空间抱有乐观态度。
疫情下,线上游戏迎来爆发,棋牌游戏也十分明显,如上市公司姚记科技2020Q1业绩预增超过150%。不过随着疫情平稳,剧情反转,棋牌游戏出现关停潮。
腾讯方面表示,将于3月23日11点开始停止《贵州麻将》游戏充值和新用户注册,2020年5月25日11点停止其在中国大陆地区的运营。此外,还有《贵州麻将》《叮叮川南休闲游戏》等多款地方棋牌游戏宣布停运。
近两年游戏行业一个明确的信号就是对棋牌游戏的监管日益趋严,尤其是版号放开以后,监管方面明确点名要严控棋牌品类。一位券商行业分析师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分析认为,疫情带来的棋牌游戏火爆效应仅是一时,棋牌游戏也在走向存量博弈时代,未来监管只会更严。
根据游戏葡萄统计,从3月中旬开始棋牌行业陆续出现产品停服的消息,近一个月内已经有超过10款棋牌游戏宣告关停。
每经记者注意到,这些宣布停运的基本上都是地方棋牌游戏。其中,武汉多游科技明确表示,受到疫情影响,导致经营成本增加,旗下《黔友贵州麻将》于2020年4月4日永久性关闭服务器。4月10日,《叮叮川南休闲游戏》发布公告表示计划在4月13日停运,原因也是经营成本持续增加。腾讯方面表示,于3月23日11点开始停止《贵州麻将》游戏充值和新用户注册,2020年5月25日11点停止其在中国大陆地区的运营。
在业内人士眼里,过去几个月,棋牌游戏迎来了小爆发,棋牌游戏取代了线下聚会功能。一些棋牌游戏在App Store免费榜表现优异,然而春节过去,地方棋牌整体排名出现大幅下跌。
此前就有行业资深人士向每经记者表示,虽然短时间内,假期延长带来的“宅经济”刺激了移动游戏市场的增长,但长期来看,老游戏支撑不力,新游延期上线、游戏研发进度搁置、中小型游戏企业资金不足等不利影响也逐渐显现。
分析认为,此次棋牌游戏停运潮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方面是经营成本,另一方面是行业洗牌的加速。每经记者注意到,早在2018年9月,腾讯《天天德州》退市,不少行业人士就认为棋牌行业来到了“寒冰期”。
上述分析师认为,这两年,棋牌游戏一方面很难拿到版号,另一方面,棋牌游戏公司的洗牌一直在持续。用户能够接触到的棋牌游戏越来越少,但这部分用户需求始终存在,因此存量产品的精细运营将会是棋牌游戏公司的重要出路。
虽然近两年棋牌游戏监管收紧,但由于棋牌游戏开发门槛不高、自有渠道成本较低等原因,棋牌游戏行业的吸金能力依然乐观。
每经记者注意到,从2019年的业绩表现来看,多家以棋牌游戏为主营业务的上市公司表现其实不错。
除了博雅互动业绩下滑以外,禅游科技、姚记科技等多家棋牌游戏公司2019年业绩上涨均较为明显,尤其是姚记科技,上涨幅度超过150%,今年一季度业绩预告也相当亮眼。从相关上市公司披露的信息来看,棋牌游戏公司的毛利率较同行业公司来看也处在较高水准。
由于棋牌游戏的盈利模式容易有涉赌现象,监管对于棋牌游戏的严控从未放松。在2019年中国国际数字娱乐产业大会上,中宣部出版局点名棋牌、捕鱼等游戏,要进行严控。
因此版号依然是棋牌游戏发展的一个关键因素。从整体来看,2019年拿到版号的游戏仅1500余款,但其中没有棋牌游戏拿到版号。有行业人士据此得出论断,中国游戏市场已经是典型的精品化市场,行业发展早已不再依赖产品数量。
棋牌游戏公司也意识到了监管风向的变化,试图改变原有的盈利模式,努力将营收多元化,如探索广告变现等。如上市不久的禅游科技,年报中广告收入超过了3亿元,同比增长超过300%。其他棋牌游戏公司也均在试水广告变现模式,希望借此带动业绩,如家乡互动,广告业务是其新业务,2019年贡献了超过6000万营收。
另一方面,棋牌游戏行业近两年资本动作颇多,2019年禅游科技、家乡互动接连在香港地区成功上市,后微屏软件、中至科技也提交了上市申请。行业分析认为,未来或将有更多中小型棋牌游戏公司快步走向资本市场。
2020年,在新冠疫情的肆虐下,全球经济受到极大冲击,而游戏行业却逆势突围持续保持着高速增长。根据中国音数协游戏工委(GPC)与中国游戏产业研究院*新发布的《2020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2020年,我国游戏用户规模超过6.6亿人,全国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2786.87亿元,比2019年增加了478.1亿元,同比增长20.71%,增速同比提高了12.3%。游戏行业蕴含着巨大商机和广阔前景,无疑像一块充满诱惑力的大蛋糕,惹各路英雄神往。
与此同时,主管部门对游戏的监管亦日趋严格,尤其体现在游戏版号的审批上。自2018年3月,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发布《游戏申报审批重要事项通知》,暂停了游戏版号的审批之后,版号发放就总体呈现紧缩趋势。尽管在2018年年底,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重启游戏版号审批,但每年获批的游戏大体都停留在1500款左右,与2017年9368款游戏获批的盛况不可同日而语。App Store等平台也一改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作风,接连发出通知,要求平台用户提供游戏版号,游戏上线日益维艰。
稀缺的资源、诱人的利益、快速迭代的行业特性,使得相关企业在难以通过正常渠道获取版号的情况下,纷纷考虑“另辟蹊径”,确保自家产品的商业化。由此,版号交易的灰色市场便应运而生。为了在这片广阔市场中分得一杯羹,不少游戏企业铤而走险,盗用、借用版号等乱象屡禁不止,继而引发了一系列法律问题。
按照我国的出版管理制度,出版物在出版前须依法经过审查,获得出版行政主管部门发放的批准文号后,方可正式出版。该批准文号即为版号。根据国家新闻出版署《出版管理条例》第二十八条的规定,出版物必须按照国家的有关规定载明版号、作者、出版者等信息。可以说,对于出版物而言,版号是一个近乎于“准生证”的存在。没有版号,出版物就可能夭折腹中而无面世之日。版号获取作为出版物商业化的关键环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在国家对版号实行总量控制,并实行严格的审查要求的大环境下,取得版号并非易事。而能否拿到这张通向市场的入场券不仅受出版物的质量、内容影响,在相当程度上也取决于当时的政策风向和主管部门的审查口径。如引言所言,游戏版号的审批曾在2018年暂停过一段时间,在此期间,纵使游戏项目有万般好,也无法获得上线运行的门票,只有眼巴巴地等待。
为了确保游戏能够尽快上线,游戏企业除了通过交易(这类交易多以授权协议、游戏运营协议等名目进行)借用其他公司的游戏版号外,还存在套用本公司旧款游戏版号等情况。但不论是套用本公司版号还是借用其他公司版号,为了实现规避监管的目的,借用版号的游戏企业都需要在维持该版号现有审批信息(游戏名称、出版单位、主要运营单位等)的前提下运营新游戏,这就会导致实际上线的内容与*初审批的内容大相径庭。
根据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关于移动游戏出版服务管理的通知》第六条、第七条的规定,已获批准出版的移动游戏的升级作品及新资料片(指故事情节、任务内容、地图形态、人物性格、角色特征、互动功能等发生明显改变,且以附加名称,即在游戏名称不变的情况下增加副标题,或者在游戏名称前增加修饰词,如《新××》,或者在游戏名称后用数字表明版本的变化,如《××2》等进行推广宣传)视为新作品,应依其所属类别重新履行相应审批手续;而已经批准出版的移动游戏变更游戏出版服务单位、游戏名称或主要运营机构,应提交有关变更材料,办理变更手续。同时,该通知第十五条明确,未按照通知要求履行相关审批手续即上网出版运营的移动游戏,按非法出版物查处。借用版号上线运营的游戏将面临极大的被认定为非法出版物的风险。
游戏著作权侵权纠纷是游戏企业常常会遇到的民事案件类型。在这类案件中,虽然版号借用的非法性并非法院的主要考量因素,但客观上也为案件的审理带来了一些困难。由于游戏的出版单位、运营单位是游戏版号的登记信息,而在游戏著作权侵权案件中,上述主体也常常成为权利人控诉的对象,因此,在确定侵权责任的承担主体时,权利人通常会以国家新闻出版署网站上公布的游戏审批信息作为依据。由于游戏行业版号借用现象普遍存在,这常常导致登记的主体与实际出版、运营游戏的主体不一致。由此,便催生实践中对于游戏审批信息效力认定的疑问。据笔者对相关类案的观察,目前司法实践中,大部分法院还是倾向于承认主管部门登记信息的公示效力,在被控侵权人没有提出疑义的情况下,对登记信息的线);但同时也承认以相反证据推翻登记信息的可能性(如下例2、3)。
● 案例1:在厦门雷霆公司等与哲也公司等著作权权属、侵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案中,法院根据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和文化市场网查询结果,认定了涉案游戏的出版单位和运营单位。
● 案例3:在资阳蜀乡文化公司与华视聚合公司著作权权属、侵权纠纷案中,资阳蜀乡文化公司系涉案网站的ICP备案单位,但其主张自己没有实际运营该网站。对此,北京知识产权法院认为,“ICP备案具有公示效力,公众仅能通过ICP备案获取网站经营主体的信息,故作为涉案网站的备案主体,如否认其为实际经营者,应当负有较高的举证义务。现资阳蜀乡文化公司未能尽其举证义务证明其与涉案网站的经营无关,应当承担举证不能的不利后果。因此,资阳蜀乡文化公司应当为涉案网站中发生的涉案侵权行为承担侵权责任。”虽然该案件并非游戏案件,但法院对登记信息效力的论述具有一定借鉴意义。
但是,也有部分法院认为登记信息的证明力很弱,权利人应提交其他证据证明侵权主体的身份。在笔者近期处理的一起案件中,原告提交了国家新闻出版署网站上公布的审批信息证明被告被登记为侵权游戏的出版单位和运营单位,被告则答辩认为其实际没有参与侵权游戏的运营不应承担侵权责任,但未提供任何证据予以证明。对此,法院认为原告无其他证据证明被告实际参与游戏运营,从而认定被告未实际参与游戏运营不应承担责任。
另一方面,游戏版号的违规使用给劣质游戏提供了可乘之机,对社会秩序造成了严重危害。使用他人版号的行为作为一种非法出版行为,可能引发刑事追责(关于具体法律依据请见下文梳理)。2021年3月,广东茂名市公安局打掉一个非法经营无版权号网络游戏的犯罪集团,抓获犯罪嫌疑人11名,冻结涉案金额近2000万元。在该案件中,涉案公司在未获得游戏版号的情况下,通过借用其他游戏正规版号的方式运营有多款手机网络游戏,并通过各种途径推广所经营的游戏,内设各种营销环节,诱使玩家充值消费。短短3年间,该公司吸引了700万用户注册,每年分红利润高达1.8亿元。据悉,该案是版号制度严格执行后,首起按照非法经营罪处理的经营网络游戏非法出版物案件。
《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许可法》第九条规定:“依法取得的行政许可,除法律、法规规定依照法定条件和程序可以转让的外,不得转让。” 该法第八十条规定:“被许可人有涂改、倒卖、出租、出借行政许可证件,或者以其他形式非法转让行政许可的行为之一的,行政机关应当依法给予行政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因此,行政许可不得转让是一项基本法律原则。从性质上来说,版号作为一项行政许可,与特定出版物的具体情况紧密相连,是主管部门在对其内容进行审查后,认为其符合法律规定的要求而颁发的。如果允许将其置于市场中流通、出租或出借,无疑会架空出版审批制度,对出版市场的秩序造成严重不良影响。一直以来,监管部门也都对借用版号行为持否定和严厉打击的态度。从1993年10月中央宣传部、原新闻出版署发布的《关于禁止“买卖书号”的通知》到1997年1月原新闻出版署发布的《关于严格禁止买卖书号、刊号、版号等问题的若干规定》再到《出版管理条例》,都明令禁止版号交易。
由于版号必须由有出版资质的出版单位申领,因此,在实践中,提供版号资源的主体也多为出版单位。出版单位因擅自对他人提供版号而可能承担的主要责任如下:
根据《出版管理条例》第六十二条和第六十六条的规定,出版单位出售或者以其他形式转让本单位的名称、书号、刊号、版号或者出租本单位的名称、刊号的,由出版行政主管部门责令停止违法行为,给予警告,没收违法经营的出版物、违法所得,违法经营额1万元以上的,并处违法经营额5倍以上10倍以下的罚款;违法经营额不足1万元的,可以处5万元以下的罚款;情节严重的,责令限期停业整顿或者由原发证机关吊销许可证;出版单位明知或者应知他人出版含有危害国家统一、主权和领土完整等禁止性内容的出版物而向其出售或者以其他形式转让本单位的名称、书号、刊号、版号或者出租本单位的名称、刊号的,除可能被追究上述行政责任外,构成犯罪的,则可能依法被追究刑事责任。
根据《关于审理非法出版物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六条的规定,如果出版单位向他人出售、出租或者以其他形式转让该单位的名称、书号、刊号、版号是基于与某人的事前通谋,而该人实施了侵犯著作权等行为构成犯罪的情况下,该出版单位也可能被以共犯论处。
此外,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六十三条的规定,为他人提供书号出版淫秽书刊或者明知他人用于出版淫秽书刊而提供书号的行为构成“为他人提供书号出版淫秽书刊罪”,依其情节严重程度,*高可能被处以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的刑罚。
即便借用版号出版,相关出版物仍然没有经过依法审批,从性质上来说仍然属于“非法出版物”的范畴。因此,对于版号使用方而言,其*可能面临的就是非法出版的相关风险。
根据《出版管理条例》第六十一条的规定,未经批准,擅自从事出版物的出版、发行业务,可能被主管部门依职权予以取缔,没收出版物、违法所得和从事违法活动的专用工具、设备,违法经营额1万元以上的,并处违法经营额5倍以上10倍以下的罚款,违法经营额不足1万元的,则可能并处5万元以下的罚款。
当非法出版行为的法益侵害性达到一定程度时,还可能触犯刑法,构成刑事犯罪。《关于审理非法出版物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一条规定:“违反国家规定,出版、印刷、复制、发行本解释第一条至第十条规定以外的其他严重危害社会秩序和扰乱市场秩序的非法出版物,情节严重的,依照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三)项的规定,以非法经营罪定罪处罚。”根据该解释第十三条的规定,单位实施该等行为(i) 经营数额在十五万元至三十万元以上;(ii) 违法所得数额在五万元至十万元以上;(iii) 经营报纸一万五千份或者期刊一万五千本或者图书五千册或者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一千五百张(盒)以上的即属“情节严重”,应按照前述规定定罪处罚。
互联网和游戏产业的迅猛发展在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巨大改变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系列新类型的疑难问题,这对监管制度、司法实践都提出了新的要求。随着监管力度的不断加强,游戏版号出借的法律风险日趋凶险,除了行政处罚之外,转化为刑事案件的可能性也不容小觑。游戏企业在与竞争对手拼快拼好时,亦需要提高风险防控意识,提高企业合规水平,实现长期、稳健发展的目标。
[1]参见荀诗林,《版号新政下的游戏业》,载《今商圈》2020年第3期,第33页。
[2]按照出版相关法规上的表述,严格来说应该称“出版物号”,包括书号、刊号、版号。其中,书号与图书的出版相对应,刊号与报纸期刊的出版相对应,版号则与音像制品、网络游戏等的出版相对应。本文出于主题和表述之便,不对三种出版物号作区分,如无特殊说明,版号即指出版物号。
[3]参见深圳前海合作区人民法院(2019)粤0391民初4350号民事判决书。
[4]在2019年《网络游戏管理暂行办法》废止前,网络游戏运营还需在文化行政部门办理备案手续。
[5] 参见北京知识产权法院(2017)京73民初1883号民事判决书。